《走入西藏》：在西藏向小販問了價錢卻不買？那就別想走

文：李茂榮、走入走陳卓君

不要拔藏刀！西藏西藏

剛開始帶團進西藏時，販問路上所見都是價錢乞丐和小販，尤其是買那布達拉宮和八角街等景點附近，常見到多名小販同時圍著觀光客央求買東西。別想我會提醒客人，走入走盡量不要和這些小販打交道，西藏西藏只要開口問了價錢，販問不管最後買或不買都可能惹上麻煩，價錢嚴重的買那甚至有生命威脅。

很多團員都以為這是別想危言聳聽，想說只不過是走入走買個東西照顧小販的生活，有這麼嚴重嗎？ 但等到真的西藏西藏碰上了麻煩，才知道要從這群小販中全身而退有多麼困難。販問

小販搶生意，就算見血也不在乎

二○○五年，我帶團從那木措回到拉薩時，途中在以溫泉享有盛名的羊八井停留，讓客人可以在漫長的行程接近尾聲時，好好泡溫泉紓壓休息。大部分的客人在羊八井觀光區內的游泳池畔閒晃，還有兩名團員在附近逛地攤。這些藏人攤販所賣的通常都是天珠、綠松石、轉經筒、耳環、項鍊、藏刀、佛像、佛頭等。

休息時間過了四十分鐘，突然從停車場一邊傳來老藏人的喊叫聲，「 殺人囉！ 殺人囉！」打破原本優閒的氣氛。我和導遊一聽到叫聲，趕緊把客人集中到游泳池邊的涼亭內，避免客人受到無妄之災。

此時我們兩個人突然想到外面還有兩名團員在逛攤買東西，不約而同地跳起來大叫，「 殺人？ 會不會是我的客人被殺了？」一面暗忖：該不會是客人因為殺價與攤販吵架，結果被殺了吧我和導遊兩個人急忙往外衝，邊跑邊拔出隨身攜帶的藏刀，和匆忙衝進來警告大家的老藏人擦身而過。

老藏人一見到我們拔藏刀，對著我們大喊，「 不要拔藏刀！ 不要拔藏刀！」但我們一心只想救客人，完全不理會他。等我和導遊兩個人跑到停車場旁的攤位，就見到兩個藏族小販手拿著至少三尺長的藏刀互砍，看著手中不到二十公分長的藏刀，我們兩人馬上收起藏刀向兩旁彈開，閃得遠遠的。

我定睛一看，其中一人的頭皮已被削去了一塊，血流如注，而對手的手腕可能因為擋刀也正在流著血。原本逛地攤的團員，則躲在幾十個圍觀的藏人小販中。

一見到團員平安無事，我和導遊趕緊請所有人上車，就怕公安一來，在場的我們全成了證人或關係人，免不了要做筆錄，這一拖下去，整團就不知道哪時才走得成。萬一筆錄答得不好，說不定還會牽連我們。離開後，目擊整起事件的團員才告訴我，那兩個藏人之所以會互砍，是因為我的團員本來要向第一家小販買東西，但價格談不攏就離開了。沒想到走到隔壁攤子時，聽到整個討價還價過程的老闆馬上說：「 你開的價錢我賣給你。」此話一出，馬上得罪了第一家攤販，認為第二家小販不夠意思搶了他的生意，才會氣到拿起藏刀互砍。

問了價錢卻不買？ 那就別想走！

那次事件，讓我見識到藏人對於買賣道義的看重，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踩到地雷。我就曾見過有觀光客拗不過小販哀求，買了其中一個小販的東西，卻引來其他小販兜售。已經買好東西的觀光客當然是拒絕買，沒想到這些小販卻沒好氣地說：「 同樣的東西你跟他買，卻不跟我買，是不是看不起我？」說得理直氣壯。

被小販嗆聲事小，萬一不幸被群起圍攻，情況就難收拾了。二○ ○ 六年， 我帶團到布達拉宮參觀，才一到門口就有團員與小販起了糾紛。原來是團員向小販問了價錢後，就被小販纏住。為了能讓團員順利入內參觀，我出面替客人解圍，沒想到卻惹惱了小販，朝我胸膛揍了一拳，罵道：「 都是你，不是客人不要買，是你叫客人不要買的。」我耐著性子說：「 你不要這樣，我們現在要進去布達拉宮參觀，實在沒有時間跟你買東西。」話一說完， 我轉身趕緊帶著客人離開。

參觀完後，我知道那些小販一定記得我們這群沒有買東西的旅行團，為了避免客人又因為買東西的事情被小販攔下、招惹事端，我特地在後門出口向所有團員宣布，「 跨出這個大門，向前走二十公尺就會見到我們的車子。這段路程，要請大家配合一件事情：絕對不要跟小販搭話。我在這裡先拜託你們，否則我們可能會離開不了。」沒想到，在客人上車之前還是有狀況發生了。

在這短短二十公尺的路上，每個客人身邊至少都跟著一、兩個小販，不停喊著：「 五塊」、「 十塊」、「 幫我買一個，讓我有飯吃嘛！」我正慶幸所有團員沿路上都沒搭理時，有個團員在踩上巴士階梯的時候，可能覺得連十塊錢都不願意幫忙實在過意不去，就回頭問那個一路上跟著她的小販說：「 多少錢？」

小販一聽到有人問價錢，馬上提高價碼，「 二十塊錢！」原本那個團員是好心想幫忙，卻因為小販獅子大開口，一氣之下就不想買了，頭也不回地踩上第二個階梯。這一舉動卻惹怒了小販，把我的客人硬是從車上拉了下來，大罵「 妳問了價錢卻不買，是不是要觸我霉頭啊？」。

我要導遊趕緊上前拉開正在拉扯的雙方，連司機也上前幫忙了。拉扯間，導遊撥開小販拉住女團員的手，可能力道過大，小販向後跌了一個踉蹌，馬上不甘示弱地大喊，「 打人囉！ 你怎麼可以打我！」這一喊不得了，旁邊五、六十名小販一聽到藏族女人大喊被打，紛紛圍過來看是誰敢欺負一個弱女子，準備幫族人出氣。當下我要所有客人趕緊上車出發，沒想到車正準備開動時，小販們就把車子團團圍住，想把司機拖下車，讓我們走不了。混亂之際，有小販直接從司機旁的窗戶伸手鬆開司機座位旁的門鎖，打開門，直接拿藏刀砍向司機的大腿。